青空在紫衣的魂魄中打下生死奴印后,便是将紫衣的魂给逼出了自己的身体,一双恢复漆黑的眼,也是随之睁开。
第一时间,青空摸向了胸口那枚玉坠,此刻这血色的半块玉坠,却是已经化作了齑粉,在青空的脖子上,只剩下了一根原本系着吊坠的红绳,胸口,只有一撮红色的灰烬,证明这半枚血玉坠存在过。
“这玉坠,竟然粉碎了?那里面的老祖宗岂不是……”青空自言自语,神念呼喊着青帝之名,却是没有点滴的回应。
他心头,隐隐升起某种猜测,“难道,这老祖将一缕残魂寄在这枚血玉坠中,只是要将那森罗大七式给传下去?当森罗大七式传给我之后,老祖的一缕残魂就彻底的消失,魂归虚无了?”
这是青空唯一能想到的,也是唯一想得通的解释,“但为何爷爷他没有得到老祖的传承,这半块血玉坠,还有半块在哪?得找个时机去问问爷爷才行,另半块血玉坠,其中也一定有什么大秘密!”
青空暗暗想道,这半块血玉坠中,青帝将森罗大七式打出后,其实当时的身躯便是消散掉了,什么也没留下,消散得非常突兀,留给青空的只有森罗大七式以及他的最后一瞥的眼神,慈祥中带着霸气。
“我青家族谱之中,万年延续,说不定可以找出这老祖的身份也说不定,这老祖修为通天,定是惊才艳艳之辈,一生定然不凡。”
对青帝,青空心中很是感激,青帝对他的恩情,可以说是形同再造,将他在紫衣手中救下,传他森罗大七式,甚至有意无意送他一个奴隶,这一切,都是天大的恩情!
青空想找出他的牌位,行三拜九叩大礼,以叩谢青帝的庇护。
压下心头的对青帝的感想,青空睁着眸子,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,发现并未有什么异常之后,便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紫衣身上。
数息之后,紫衣才是睁开眼来,青空什么也没说,只是一双漆黑的瞳孔淡漠地看着她,一对黑瞳仿佛在冷笑,嘲讽着紫衣。
“解开我的生死奴印,我可以当什么也发生过,否则,我就算死,也会拉你陪葬。”紫衣的神色淡漠,没有什么情感,淡淡地注视着戏谑地看着自己的青空,好像先前想杀青空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,声音不起波澜,淡淡地说道,这女人刚刚转醒,明知自己被种下生死奴印,还能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,让青空都不得不佩服。
“师姐好心性,但是,师弟我不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,拜你所赐,我可是差点魂飞魄散。”青空声音冷厉,眼神也是一片冷然,他突然伸出手,一把将支起身体的紫衣的下巴给捏住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如猫戏老鼠。
“你窥视过我的记忆,应该知道我是掌教义女,你若敢动我,定会不得好死,你要想清楚,现在解开我的生死奴印还来得及,否则,就算你的灵魂被镇压万万年,也难赎此罪,而且,你我之间还有合作的可能,你不是想要纳灵丹吗?我可以给你数倍你想要的纳灵丹,如何?”
紫衣声音清冷,看不出有丝毫身为阶下囚的影子,倒更像是一个手握筹码,平等谈判的上位者,对青空威逼利诱。
“你这算是求我,还是威胁?”
青空声音讥讽,左手突然扯在紫衣的一身紫色丝衣上,狠狠一拉,竟是狂暴得将她的一身紫衣给扯了开来,破碎的紫色丝衣被扔在了一旁,一扯之下,屋内,顿时露出了一具让任何男人都要为之疯狂的玉体。
“我告诉你,只要拥有了你,那些丹药还不是我的,师弟我又何必舍近取远,放着眼前大好的利益不要,去取你所谓的那不可信的数倍纳灵丹?我怕,下一次,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你这话,我可不敢赌,你说,是不是,师姐?”
青空脑袋凑在紫衣的秀颈之上,轻声低语,一指划在她如羊脂般的身体上,让紫衣身体本能地一阵颤抖。
“你就不怕掌门解开我的生死奴印后,将你镇压万万年吗?到时你什么也得不到,反而要赔上一命,知不知道?”紫衣身体不动,声音依旧清冷,似乎骈弃了一切的感情,对青空的羞辱无动于衷,而且,她的魂魄此刻虚弱无比,连力气也使不上,加之青空的生死奴印,让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也没有。
青空十四岁的略带青稚的脸蛋上,划满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戏谑,“多谢师姐提醒,我现在便命令你,你为我青空奴仆一事,谁也不准提起,否则,魂飞魄散,敢升起此心,受万虫噬心之苦!”
青空冷冷地说道,对紫衣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,解开生死奴印?笑话,若是青空没有见过青帝之威,没有亲身经历那场虚空深处的大战,或许他还会担心一二,但看过青帝的威势,仅一缕残魂,便能压着清虚宗一干太上长老和宗主毫无脾气,别说是一个清虚宗掌门,就算十个,也休想解开这生死奴印,这生死奴印、篡魂之术乃大帝所创,将灵魂本源截取烙印,又岂是一个清虚宗掌门能够解开?如果大帝在世,或许能够有逆天之术,将之破解,青空对此根本不上心。
紫衣闻言,眉头一蹙,一双紫气勾在瞳中的眸子盯着青空,“你这是在自断后路,自掘坟墓!”
“不劳师姐费心,”青空打断紫衣的话,突然狠狠一把抓在紫衣的如玉般的身体上,手胡乱游走,“师姐你还是担心好自己吧,要知道,师姐你这身体,可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瑰宝,千金难得,万金难买,不,拿俗世之物来衡量,简直就是对师姐这身体的一种莫大的侮辱,或许该说,师姐,这只是一件只该藏在金屋中的玉娇!”
“师姐,你这身体,可是让师弟我都动心了。”
青空调侃道,眼中却是清明无比,看不出丝毫有被欲望冲破理智的趋势,他的话中半真半假,一只手自紫衣的秀颈到玉足,都是摸了个通透,想打乱紫衣的心境。
“《太上归情录》骈弃一切感情,我倒是想看看,师姐,你是否真的没有七情六欲了,是否将自己的身体,情爱,欲望……一切的一切,除了变强凌驾在众生之上,都骈弃掉了,没有了一点欲念。”青空嗅着紫衣带着香味的一头秀发,徐徐地道,他想要打破紫衣的情绪,只要打乱了修炼《太上归情录》的她的情绪,那青空就可以在她的心中种下一缕魔念,一缕她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魔念!青空不杀她,就是想要折磨她,让她一生一世都受自己的奴役,一生一世都让她在自己的眼前不能保持清心寡欲,让自己成为她心中的魔念!就算没有生死奴印,也要让其惧怕自己!
“没用的,你以为这样能够扰我的心境吗,我的七情六欲,早已斩断,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,解开我的生死奴印,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,我允诺给你的,绝不会少你半点,否则,你有死无生!”
紫衣贝齿轻咬,冷然注视着青空,绝美的脸上,升起一抹殷红。
“师姐,别自欺欺人了,你无非是是将自己的感情藏在自己的心底罢了,更何况,你真的没感觉吗?”青空一指点在紫衣的白皙如脂的背上,轻轻滑下,让她的身体连连颤抖,紫衣的玉体,的确是令人销魂,单单是触摸便是让青空都有种欲火中燃之感,手抚在紫衣的玉体之上,犹如在上等的丝绸上拂过,光滑得令人不忍罢手。
若非此刻青空心中充斥着对紫衣的愤怒,恐怕他也做不了柳下惠,还能坐怀不乱。
“对了,师姐,你可还记得你的真名,那个你在进清虚宗前的名字?”
青空一手勾起紫衣的下巴,像玩物一样摆弄着她,对视着她那清冷的眸子,“师姐,可还记得你被赶出村子那满月之夜?你,可还记得死在你手中数百村民,在死去那一刻的惨叫?你,可还记得,被你推下山崖的父亲,在那一刻的绝望?”
青空声音犹如魔魅,趴在紫衣的肩头,忽地开始赤裸裸地撕开她埋藏在心底的伤疤,他手一面游走,一面攻其心,双管齐下。
“闭嘴!给我闭嘴!”这一刻,紫衣的身体连连颤抖,在听闻青空的话后,她的一双紫色瞳孔之中,一阵恍惚之后,竟是首次浮现出激烈的情绪。
“师姐,你可还记得,你的弟弟在死前的那句话,‘旭姐姐啊,我不想死,我想和你在一起,和你一起……’,师姐,……”
“闭嘴,闭嘴!我叫你闭嘴!”紫衣的情绪,这一刻彻底的乱了,两只眼睛中,透出了浓浓的怨恨,“那是他们的错!是他们地错!!不是我的错,他们该死!他们该死!!”
看着眼神已经有点狂乱的紫衣,青空没有丝毫的怜悯,将她的伤疤,一一揭开!
“闭嘴!闭嘴!闭嘴!你这个魔鬼!”
紫衣尖叫起来,一掌拍出,打向青空,却被青空一手弹开,痛处被青空一一点破,紫衣的眼神中,流露出的是痛不欲生,青空所说的一切事情,都是紫衣在入清虚宗前发生的那些让她不敢回首的惨痛经历,这些记忆,原本被她以《太上清虚录》里的一种秘法给封印了起来,在她不能承受以前,这些记忆不会破封,但此刻,这些记忆却是被青空揭开,让她的这段记忆,如洪流般涌出,让其生不如死,神智隐隐有点发狂。
青空眼神不动,刚要有下一步动作,
但木屋外的一层禁制,就在此刻却是嘭地传来了一阵巨响,一道裂痕出现在其上,看样子,不消三息的功夫,这层禁制就会被打破。